逼!贱货!”这下,我终于反应过来了:原来是正室找上门儿来了!我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撞上了狗屎运,还是一头栽狗屎堆里了。经胖女人这么一闹腾,我的身子算是保住了,可与之相对应的,我的脸,算是丢大发了!胖女人打骂了我一通后还觉得不解气,她可能觉得只是肉体上折磨我不够过瘾。于是她一手拽着我的头发,一手掐着我的胳膊,强行把我从包间里拖了出去,然后毫不留情的把我甩到了人来人往的大厅里。我被摔了个七荤八素,头昏脑涨的找不到北之际,胖女人尖厉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大家都来看一看啊!看看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!小小年龄不好好念书,专门出来勾引别人老公!”胖女人话音刚落,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了我身上。我心里一惊,顿觉大事不好,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。07我可是艺人啊!好不容易才接了部电视剧,这还没开拍呢就爆出“勾引别人老公”的新闻……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!见我捂住了脸,胖女人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哼笑,像是故意要让大家看看我的脸一样,她再次揪住了我的头发,逼着我抬起头来。我这一抬头,立刻就有好事儿的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照。我一下子慌了,意识不清的从嗓子里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呜咽:“不要……不要拍……求你们了……别拍……”然而,没有用的,没有人关心这场闹剧的起因是什么,也没有人关心我匍匐在光头男的身下是自愿的,还是被迫的。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,他们不关心我是谁,他们只关心像我这样的贱人最后死的是不是很难堪。后来光头男的老婆,直接拿酒瓶子对着我的脑袋砸了下来。本来就满身是伤,失血过多的我终于不堪重负晕了过去,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医院里了。08“郁可可!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!”被打得鼻青脸肿,头上还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的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我的经纪人就怒气冲冲的杀上门了。“我好说歹说!跑断了腿!说破了嘴皮子!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来女二这个位子,你倒好!不在家里好好背剧本,他妈的给我到夜总会勾引别人老公去了!”医院禁止大声喧哗的条令,刚进门就指着我的鼻子对我破口大骂:“你看看!你看看你他妈的都干了什么好事儿!”经纪人抬手就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我面前,气急败坏的指着手机上的新闻怒骂我道:“脸让人拍的这么清楚!你他妈的还想出道?还没出道呢名气都臭成这样了,还拍戏,你拍三级片儿去吧!”我一听脑子“嗡”的一下蒙了:什……什么?昨天的事儿居然上新闻了?怎……怎么这么快?我猛的把手机从经纪人的手里夺了过来,垂死挣扎般盯着屏幕上的那条新闻,妄想经纪人会不会认错了……然而,现实总是比想象残酷,新闻里那个衣衫褴褛,满目惊恐的女人,不正是昨晚如烂泥一般被光头男的老婆吊打的我吗?估摸着光头男的老婆和新闻记者是有关系的,新闻里把我说的要多贱有多贱,网上一片骂声,都在诅咒我全家死光光。“张哥……这不能怪我啊,是……是谭少带我去的……我……我……谭少的话,我哪里敢不听啊!”我急了,慌忙抱住了经纪人的胳膊,语无伦次的解释着:“我一个没名没姓的小艺人,哪里敢招惹谭少?我真的是身不由己的啊!张哥你得帮帮我呀!”我顾不得身上的伤痛,也顾不得心里的悲哀与愤恨,丢掉所有的尊严苦苦哀求经纪人能给我指一条活路。经纪人也确实给我指了一条路,可那是一条比死亡更可怕的路。09经纪人毫不客气的,从我手里把他的手机夺了回去。他无比轻蔑的瞥了我一眼,然后冷哼道:“谭少带你去的?那你去找谭少保你吧!”说完后,他便转身走了,徒留我一人坐在病床上,茫然无措。我知道就算我去找谭以琛,谭以琛也未必会帮我,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,经纪人显然不打算为我蹚这趟浑水,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。我只能期许着谭以琛能发发善,看在我脑袋被打破了,腿也骨折了的份儿上,给我指个活路。说去就去,我不顾医生的劝阻,硬是驻着拐杖,拖着我的残病之躯,一瘸一拐的来到谭以琛的住处。见我面生,门卫死活不让我进去。没办法,我只好在门口等,六月的天热的要死,汗水透过纱布渗到了我的伤口上,传来一阵钻心的疼。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就在我即将要虚脱的时候,谭以琛终于出现了。10他估计是要出门办事儿,豪车刚开出栏杆,我就不要命的扑了过去。“你搞什么呢!不要命了?”司机估计以为我是来碰瓷儿的,拉下车窗对我破口大骂。我汗津津的站在原地,真怕他一个冲动踩下油门真把我给撞了。好在,坐在后座的谭以琛似乎认出我了,没过多久,他打开车门下来了。“怎么搞成这样了?”他笑话我,说话的时候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,点燃了。“这……这不是王哥的老婆误会了吗?”我陪着笑,头不自觉的低了低。王哥就是那天在包间里对我动手动脚的那个光头男,自己猥琐,还把我害成这副模样,真是越想越生气。“是吗?”他吐出一口烟气,飘渺的烟雾下,那张脸显得更加英俊了。他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,这笑容让我有些心慌。我搓了搓手,干笑着点头道:“是……是啊,王太太她太敏感了,我不过是陪王老板喝了杯酒,她就误会了,非说我对王老板有什么非分之想……我……我哪儿敢对王老板有什么非分之想啊?谭少您是知道我的,我这人最有自知之明了。”谭以琛被我这句“自知之明”给逗笑了。他抖了抖香烟上的烟灰,细长的眸子,越发的深邃。“所以呢?”他勾着唇,说话的语气染着几分不易令人察觉的轻蔑。那一瞬间,我感觉我像一个跳梁的小丑,竭尽所能的展示着我的丑恶和滑稽。而他则是高高在上的看官。他一眼便能看穿我隐藏在小丑面具下的所有卑微和可怜,可他不说破这一点,他睥睨着眸子冷冷的看着我,无形的逼着我让我把我的卑微和可怜演给他看。我能怎么办?我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演。尊严这种东西,说有就有,说没,它其实也就那么没了。“所以我想……您能不能跟王太太解释一下……”我继续笑着,尽管此时此刻我其实很想哭,可我必须笑。我不是倾城红颜,眼泪没那么值钱,想讨口饭吃,只能卖笑:“我跟王老板真没那回事儿……您看现在这事儿闹的,新闻报纸满天飞的,这……这影响多不好……”闻言,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了。11有些人笑,会让你松一口气。而有些人笑,则会让你的整颗心脏都跟着揪紧。谭以琛属于后者。“为什么?”几分钟的沉默后,他忽然抬眸凝向我,清冷着调子问道。我答不出来了。是啊,他为什么要帮我呢?就因为那天是他把我带过去陪场的?我要是这么回答的话,他肯定会说:你完全可以不去啊,我又没逼着你去。他们这些有钱人,就是这么的不要脸。你不屈服于他们的淫威,他们会觉得你二百五,必须得给你点儿颜色看看。你屈服于他们的淫威,他们又觉得你贱,没骨气,因此打心眼里看不起你。我大概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,所以彻底放弃挣扎了吧。我把拐杖往地上一扔,站直了身子看向谭以琛。“谭少,您是不是觉得我挺下贱的。”我问他。谭以琛估计没料到我会这么问,他稍微愣了一下,俊美的脸上显出几分惊愕来。我能感觉到他的尴尬,也许教养极好的他,即便再看不起一个女的,也不会指着这个女人的鼻子骂人家下贱。于是我笑了,笑得又难看,又绝望。“我也觉得我自己挺下贱的。”我继续说,说话的时候,心里莫名的升起了几抹自我作践的快感。谭以琛没有说话。他沉眸凝着我,五官分明的脸依旧冷若冰霜,让人很难猜出来他此刻在想什么。“可是...”稍作停顿后,我抬起头来,对上他漆黑如玉的眸子,笑颜如花:“我们要是不这么下贱的话,怎么能衬托得出来你们的高贵呢?”12这一次,我又把他给逗笑了。我想我应该是个合格的小丑,你瞧,我把主子逗笑了两次。“你真有意思。”轻笑过后,他拿烟头指了指我,骨节分明的五指,在香烟的衬托下,越发的修长。我也跟着笑,右腿骨折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,我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为了耍酷把拐杖扔掉了。“回去养伤吧。”大概是看到我额角密密麻麻的冷汗了吧,谭以琛对我挥了挥手,示意让我回家。我听他这口气,好像有点儿要帮我的意思,于是我急忙问道:“那……那王太太的事儿……”我话刚说了一半儿,他便冷声打断了我:“我让你回去养伤,听不懂吗?”闻言,我愣了两秒,然后慌忙答谢:“好!好!谢谢谭少!谢谢!”13三天后,有关我的负面新闻统统被撤了下来。取而代之的,是各个网络大咖,新闻记者为我写的洗白新闻,说什么那天被捉.奸在床的女人只是长得像我,而且那图片很明显是P出来的,为的就是打压我这种即将出道的小女星……总之那些洗白新闻说的像模像样的,要不是故事的主角是我,说不定我也要上网给这位受了不公平待遇的小女星加油助威了。很多年后,我问谭以琛:你当年为什么要帮我?就因为我逗笑了你吗?他点了点头,肯定了我的看法:嗯,就因为你逗笑了我。那一刻,我的心突然冷了……我突然间明白:原来这世上,真有等级这一回事儿。原来等级之间的差距,竟可以如此触目惊心。你能活下去,也许只是因为,你在合适的地点,对着合适的人,讲了一个他觉得好笑,可你却完全笑不出来的笑话。负面新闻被遮掩后,前些日子经纪人为我接的戏也要开拍了。我不顾自己的伤没好,早早的就跑到了片儿场,生怕自己去的晚了导演把我踹出剧组。到片场后,我在经纪人的带领下简单的跟导演,制片人他们打了个招呼,算是混了个脸熟,然后便掏出剧本开始死命的背台词儿。为了得到这个角色,我可是把自己的第一次都卖了,要是这一“仗”打不响,我他妈的直接抹脖子。“你背什么背呀,没用的!”我正背的起劲儿,同组的一个女星突然酸溜溜的来了这么一句儿,说话的语气里,满是不甘与妒恨:“你演的再好也没用,这戏就是为了捧杜芝芝才拍的,咱们,都他妈的是绿叶儿!”未完
桃桃小馆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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